小月亮糯米糍

亲亲脸脸哇!

关山月

我行过落雁关山,依拉勒站在风口迎我,只背一双锃亮的刀戴一盖遮眼的帽。他手中那紫花绿茎绕编的环不大规整,横斜竖立地冒出许多细弱的根,毛糙却生动,倒像是将这八百里大漠为数不多的灵气拔除再塞进了通透的茎里。北风猎响,我拄杖立靠棵枯死的断头柳,借着远处行脚商驼队的铃辨认方位,发却忽而落圈不轻不重的环,前额正抵上那柔软细嫩的花瓣,垂垂欲去的露来不及归于天地便凝成滴,顺着我的眉骨与鼻脊润濡白绸,晕开片清晰水痕。


他握住我的手,额心贴紧旧伤未愈的掌,毛躁的发软软塌下来,凌乱堆散,而后凭风生意,挠过疤痕遍布的掌心与手腕。一别半岁,他的中原字写得比过去好认,但仍旧很慢,举着指头一副十分笨拙的模样。我抬手理正歪掉的冠,指尖难免触碰到那圈花环时便没来由地瑟缩,连带被他捉住的左掌都轻微颤栗。于是他乱了方寸,写刻在我掌心的一笔一划不成形,更不成句,单单化作冬日里难得的零碎暖意。


我应当是要说些什么的,依拉勒却不允,只急于把他所有无法出口的言语都寄托于此刻的吻。他的情感像一座倾崩的山,几息之间将我埋压得严严实实,且受着他的吻与他侵略意味的情,而他本人却生怯了,喘着粗重的气倚在我颈窝,不敢抬头不敢看我,做了一回懦弱刀客。


“依拉勒,我是你的月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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