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亮糯米糍

亲亲脸脸哇!

《初遇》

蜀地起风不见雪,飞雨响乍雷。勾檐青瓦,石墙木门,我撑一把伞立在雨中等唐逐,可惜剑也淌血,插进地里满院的血水,洇透黛青的袍脚,淅沥地随歪斜的伞骨尾雨倾落湿却鞋面,而我眨眼,眼竟也落雨,哀哀地润半透的绸。


想唐逐杀人,从不比我这般狼狈。他的唐刀常年饮血,才养出锃亮的刃与锋,割开喉咙与跳动的脉时喷涌血泉,烂漫如年关时候盛放的烟火,前者祭缄默的夜,后者祭难求的团圆。


我在二十五遇到他。他毫不手软杀了他的同门,又踩着同门的尸体走过来唤我贺道长,无意义地伸手到我眼前晃晃,似笑非笑问我,真的瞎了?但我潦倒,但我困苦,支一把剑跪在尸堆里呕血,冠发散乱,额角皮肉开绽,半面的血。


缘何同门也杀,唐逐不答我,默成黑夜里无声的山,背我的动作却利落不迟疑。途中那带白绸晃晃悠悠掠过他眼落到地上,飘飞如无归处惊惶的蝶。他不抓,我看不见,只任由东西沾上灰土,被唐逐踩进泥里。


横贯的刀伤止不住血,浸透了我的袍才湿他的衣,滚烫像一把火,然火光渐弱火势渐衰,我道这是我的生命肉眼可见地逝去。他救不得了。手环不住他的颈,垂在他胸口之前荡荡摇摇,被唐逐摁在胸口,随他胸膛的震动而颤抖。


“贺明月,你死了我也不会将你带回纯阳宫。”


“等我交了任务你再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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