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亮糯米糍

亲亲脸脸哇!

吃饭

二十六居蜀地,不尽的夜雨是一把刀,未经打磨也能撬骨割肉。于是他蜷在被里,像困潦的小兽去依偎已灭的手炉。而唐逐捻他的衣领,手偶然触到温热的皮肉也会愣,食指摁上锁骨的凹与凸,粗糙的茧蹭红腻白的肤,一指宽的印。


他自梦中醒,半白半黑的发来不及束,披散着如流动的河,淌进唐逐的掌心,被截断在腕根。风吹雨动,雨打窗响,道君寻着暖抓唐逐作乱的手,茫然地将头埋去唐逐的颈窝,脸挨的是短小细软的绒毛。


少有的清醒,他同爱人一齐听雨,手环着逐的颈是藤萝抱树,深情的痴缠。唐逐抚他的脑袋,指将生结干枯的发一一,剥离,掐断,最后用根通透的白玉簪挽起定在头顶。


要看雨,看热闹鲜活的雨。他勾唐逐的尾指,就那样垂着轻晃,摇动,不晓得这样的柔软最招人。唐逐默着吻他,手从人的膝弯穿过打横抱起,小心翼翼让他落在门前的胡椅。狐毛的氅温暖厚重,绝了扑面水汽的寒,房中撑伞,竟不笨拙。他偏头要靠唐逐,碰到的是腰窝,唐逐也闷哼,道贺道长,仔细些。他不应,单单无声地触眼上润湿的白绸,想唐逐与蜀地的雨,会在何时离他而去。


且做好梦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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