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亮糯米糍

亲亲脸脸哇!

惊羽是以一种近乎温顺的姿态垂着头问他你叫什么?他眉一皱,冷笑着答自己叫谢太虚。惊羽听了也只是笑,两指敲了敲抵在自个儿颈上的剑,银亮的剑身折出四散的光射进他的眼,于是原先冷凝的神色竟然有了几分难言的温柔意味。即便这词与这个辫子松散,姿态散漫,身上却不知藏了多少杀人暗器的男人难沾边,太虚也得承认此刻垂眉低眼,唇角勾得恰到好处的惊羽是温柔的,乖巧得像他小时抱养的小羊羔,蓬乱的发是小羊软绵的毛。“好吧,你叫谢太虚,我是唐惊羽。初次见面,你们纯阳宫就是这样的?”


惊羽又故意当着太虚的面敲敲那柄精铁锻的好剑,沾着雨水与泥尘的袖口蹭过太虚白皙的手背,一阵寒一阵湿,让太虚想起现在这个笑意盈盈,温和的男人不久前还是一副冷硬闷葫芦的模样,符合他对唐门子弟的所有刻板印象。哼了声,他收了剑,掌控精妙的力道唯独使惊羽的颈被压出一线红痕,没半寸打眼的口子。不带好脸色地,太虚踹了脚惊羽没受伤的左腿,那点心里莫名的,克制不住的燥经由喉舌唇发泄了出来,“你们唐家堡随便见了个人就往自己怀里扯?”


“我好心要带你去洛阳城出了名的酒楼,你呢?啧……我没一剑将你捅个对穿是今日算了卦不宜杀生。”太虚反唇相讥,两步跳下房顶落到地上,使劲蹭了蹭脏掉的手背,“唐惊羽是吧,我肯定不认识你,我就算是认识明教那几个来中原五六年还不会说中原话的笨蛋都不会认识你这种混账。碰瓷!耍流氓!”顿了顿,他语气稍稍和缓了些,兴许是看见惊羽的笑散了,整个人又恢复成方才那副不算可怜的可怜样。


扯了扯嘴角,太虚闭了嘴不再讲话,默着看惊羽慢吞吞翻下房顶走到他面前,一瘸一拐的动作,唇是苍白的,干燥到起了皮。而后惊羽那两瓣起皮的唇碰了碰,“我有个朋友,在巴蜀待了三年不会讲一句川话,算不算笨?”惊羽的神情那么认真,太虚瞄了眼随口答了个肯定啊,这都不止是笨了,是笨死了……他的死字刚出口,惊羽就打断了他的话,笑得有点苦,有点无奈与认同,复杂的笑。


“是笨,但没死。”

评论

热度(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