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亮糯米糍

亲亲脸脸哇!

太虚是在洛阳遇见惊羽的。二十八年,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烂的搭讪技术,高他半个头的人能平地摔在冰凉凉的青石板路上,手还死抓着弩,磨破的膝盖布料蹭上未干的雨气,湿哒哒的。太虚皱了眉,向后退半步,仔细思考自己全身上下摸不出三个铜子儿,没有任何被碰瓷的价值才递出掌,是要惊羽借着自己的手站起来。


惊羽没吭声,手往地上一撑便站得挺直,弩仍旧是握着的,却朝身后藏了藏,没有上箭矢的杀器对太虚的威胁小了许多。“你们唐门,改做来大街上碰瓷的生意了?”太虚瞬息将剑拔出鞘,生出茧的指反复摩挲剑柄雕刻的花纹,眼瞟瞟面前盯着他一言不发的惊羽,又瞟瞟身后离得不远的巷子出口,余光扫到人摔出血的小腿,到底是叹了口气。“你认识我吗?总不可能是没钱吃饭来街上随便逮个冤大头付账吧。”他扯着自己衣服上显眼的纯阳宫校徽,指给惊羽看,“你看,我是真没钱,要不我带你去找我师弟吧,他嘴甜,哄几个奶妈请你吃顿酒楼。”


说着,太虚小心地扯惊羽的袖就要走,没料到从一开始没蹦半个字的人会突然把自己狠狠一拽,猛地踉跄下再摔进怀里。老实说,太虚没碰见过这么尴尬的事,只身子一动不动地贴着,手越狱在惊羽身上摸有没有什么折磨人的暗器。于是手也被捉住了。“你叫什么?”惊羽没砍往自己腰胸乱摸乱找的手,单单是扣着,垂下的眼盯着太虚,像是硬生生要将太虚盯出个洞来。然而下一刻,他莫名将垮着脸的太虚推了出去,隔了点距离固执地问那句话,“你叫什么?”


“我?我是太虚啊!”转转自己被捏痛的手腕,太虚冷笑了下抓着剑就是个飞刺,要的就是给这破唐门一个教训,翻动的蓝白衣袍之间剑光粼粼,刃上是一寸杀人光。“哪有人叫太虚的?”惊羽竟然笑了,侧身避开太虚的剑,他脚在壁上一蹬就上了房顶,还在淌血的膝盖半点没阻碍他的动作,一招一式利落,身姿轻盈,太虚甚至看不清他是何时给弩上的箭,何时射发的箭穿过了他飘起的发。“你和我以前见过的人很像……你叫什么?”


什么搭讪的烂伎俩……太虚呸了口,攻势不减,一剑挑飞袭面冷箭,觉察到这惊羽没下死手,跟逗人玩似的,“怎么不许人叫太虚的?你们唐门管得真宽。”骂归骂,他终于近了惊羽身侧,剑横上了惊羽的颈贴着肉,“那你说说,你叫什么?”


“我?我叫惊羽。”

评论

热度(2)